“我真是沒想到,”葉國豪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惱怒。
“林弦居然能撐這么久明明三年前我就查清楚了,他身上的病很嚴重,可他偏偏就挺過來了。按道理說,他應(yīng)該沒有接受任何正規(guī)治療才對啊”
鄭靜眉頭緊鎖,試圖從有限的線索中尋找解釋:
“會不會他身上還藏著私房錢?所以偷偷給自己治療了?”
“絕對不可能!”
葉國豪立刻打斷她,語氣斬釘截鐵,“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他只能接受我們?nèi)~家的錢,而且絕對不可以出去工作!
我當初算得明明白白,我們給他的那點錢,連他爺爺生病期間的日常開銷都勉強夠,哪里還有多余的錢給他自己治??!”
“這”
鄭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仿佛被一層陰云籠罩,“那這怎么可能呢?”
“那照你這么說,”葉國豪也感到一陣荒謬和不安,“那種病痛,林弦是硬生生扛了三年?”
“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也完全搞不懂了”
葉國豪煩躁地搖了搖頭,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鄭靜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看小萱剛才的樣子,這次她肯定不會再妥協(xié)了”
葉國豪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想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他揮了揮手,帶著一絲強裝的鎮(zhèn)定說:
“慌什么!一定還有辦法的。事情還沒到最糟糕的地步,而且這不是還有點時間嗎?走,先回家吧,我們再想辦法。
說完,他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摸索出兩張百元鈔票拍在桌上,隨后拉起還在發(fā)愣的鄭靜,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夜己深,萬籟俱寂。
林弦躺在床上,緩緩閉上雙眼,試圖驅(qū)散腦中揮之不去的思緒。
他的意識如同羽毛般,輕輕飄落,沒過多久,他便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一座熟悉的圖書館外。
他走進圖書館,很快從龐大的圖書中找到了夏思敏的那本。
林弦伸出手輕輕觸碰頁面。
“思敏,告訴我到底是誰害死了你”
話音剛落,眼前的景象如同破碎的鏡面般飛速反轉(zhuǎn)。
“咚咚——”清脆的腳步聲響起。
夏思敏抱著幾本書,正走在學(xué)校那條熟悉的走廊里。
林弦的心猛地一揪,認出這正是夏思敏最后一次出現(xiàn)的地方。
此刻,她正一步步走向那間最終奪走她生命的休息室。
“奇怪張校長不是約我在休息室見面嗎?怎么沒看到人呢”
夏思敏微微蹙眉,自言自語,“算了,先坐下來等他一會兒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