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朕的唇落下來的時候,顏翡錯愕地瞪大眼睛。
她并不矮,可在封朕的對比下異常嬌小,整個人被他牢牢困在懷里。
他這個人,是老干部性格,誰開句帶顏色的玩笑都會生氣的那種。
可他的吻欲念深重,充滿了討要。
顏翡這會兒正是激素亂竄的時候,被封朕這么來一下子,酥麻感瞬間從頭頂蔓延到腳心,腿軟得站不住,只能用手抓著他一只手臂維持平衡。
她的神情既慌亂又呆,跟平時機靈的樣子判若兩人。
“顏翡,閉眼?!狈怆藓拇缴?,低聲說。
聞言,顏翡乖乖閉上眼睛。
她大氣都不敢喘,整個人在他懷里抖得不行。
親到最后,封朕含住她的下唇,輕咬了一口才放開。
“去我房里?!彼吐曊f。
嘴唇移到她的耳朵,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谒?,莫名帶了點誘哄的意味。
顏翡的神經(jīng)被纏繞裹挾,一寸寸失守。
她說不出話來,只想拼命點頭。
但點頭那一下也沒有力氣,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
腳下懸空,顏翡被封朕抱進了他的臥室,丟在溫軟的床上。
鼻端都是他的氣息,顏翡呼吸急促,總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窒息。
她睜開了眼,但眼睛不知該往哪里看。
原本早已做好了準備,準備被打亂,此時,她竟然完全想不起自己該做什么。
封朕又開始親她,唇一點點往下。
“別怕,我們慢慢來?!彼ぷ訂⊥噶?。
要說完全不怕是不可能的,畢竟小說里老是能看到那句“撕裂般的疼痛”,但顏翡更多的是好奇。
她學(xué)了太多理論知識,對實戰(zhàn)的這一天滿是期待,躍躍欲試。
“關(guān),關(guān)燈。”她終于掙扎著從喉嚨里發(fā)出聲來。
封朕看她紅透的臉,低笑了一下:“好。”
他去關(guān)燈,之后在黑暗中走過來,精準地將她撈進自己懷里。
窗簾沒全關(guān),外面的月光透起來,只照到兩個交疊在一起的人影。
痛!
太痛了!
比手斷了還痛啊!
顏翡咬緊了牙關(guān),抓緊身下的床單,眼淚迸出來。
她的緊繃封朕也能察覺,他停頓了一下。
在黑暗中摸她臉,不出意外摸到一手濡濕。
“要不我……”
顏翡渾身冷汗,帶著鼻音:“不用。”
她告訴自己,忍一忍,肉文里都是這樣寫的,前面是這樣的,之后就會收獲巨大的快樂。
可根本不是這么回事。
兩個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的菜雞,共同開墾一條完全陌生的路。
誰也不好受,但因為身體構(gòu)造的原因,封朕明顯好一些。
他早早過了難受的階段,得了趣味,感受到了顏翡想要的那種“巨大的快樂”。
但顏翡沒有。
型號不匹配,顏翡只感覺到了疼痛,她開始的時候,怕封朕半途而廢,哭聲還收著,到后來,裝都不裝了,只是哭,心里祈求著封朕還是趕緊廢了吧。
起初顏翡還期盼著能獲得點快樂,到后來只期盼快點結(jié)束。
怎么會有人技術(shù)又差時間又長?
這跟小時候聽隔壁鄰居家小孩跟鋸木頭似的拉一夜的小提琴有什么區(qū)別?
“不要了?!鳖侓浒?。
可這個時候,別說由不得她了,甚至由不得封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