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曼牽著朵朵走過來,眼里含著希望。
姜馨燕屑睨挺著大肚子,穿著一身舊衣的阮曼,嘲諷更甚:“阮曼,你怎么回事,你家章泓明的生意越做越大,你這個章太太倒穿得越來越寒酸。
而且,也不保養(yǎng)一下自己,年紀輕輕的就像個黃臉婆。
這也不怪人家章泓明在外面養(yǎng)情……咳咳。”姜馨燕陰陽怪氣的清了清嗓子斷話。
她以為故意拋點錨頭,能刺激到阮曼。
阮曼卻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她心里全是對朵朵的擔憂,懇求著:“馨燕,看在我們都是親戚的份上,你幫我去向夏醫(yī)生說說,讓他抽個空給朵朵做手術?!?/p>
“行啊?!苯把嗵粜?,明顯帶著戲弄,“但我剛才說了,要求我,你求嗎?”
阮曼毫不猶豫:“好,我求……”
“姐!”
阮諾諾和阮曼的聲音同時響起。
阮諾諾急聲制止:“姐,你還真相信她的話,你覺得你求了她,她就會幫我們嗎?她是什么樣的人,你不清楚!”
阮曼當然知道姜馨燕的為人,可是為了女兒,她愿意嘗試任何可能,忍受任何委屈。
“既然馨燕說了這個話,那她……應該不會食言的吧?”她看向姜馨燕,眼神里帶著一絲不確定,但又必須得到的期待,“是不是,馨燕?”
“當然是了,不過……”姜馨燕嘴角的冷笑,浮了幾分詭詰,“不過嘛……求人就要有個求人的態(tài)度。你得跪著求我?!?/p>
阮曼怔住。
阮諾諾滿臉憤怒,護在姐姐身前:“姜馨燕!你別太過分!”
呵呵。
姜馨燕冷笑:“怎么,為了女兒,連這點委屈也受不了?你們怎么求也求不來的機會,只需要我輕飄飄一句話,就能做到。
讓你們下個跪,也不過份吧?!?/p>
姜馨燕加重語氣里的羞辱,“人窮,就別那么多骨氣,吃虧的,可是你們。看是你的面子重要,還是你女兒的命重要。
這個社會,沒點關系,就活該低人一等。跪不跪,隨便你們吧?!?/p>
姜馨燕冷嘲完,作勢就要走。
“好!我跪!”阮曼急忙拉住她,聲音顫抖卻堅定,“但我跪了,你就必須幫我們這個忙!還有,不能讓諾諾跪,是我女兒要做手術,和她沒關系,就讓我這個當媽的一個人跪!”
阮諾諾鼻子一酸,差點掉淚。
隨時隨地,阮曼都在維護她。
她寧愿自己受辱,也不會讓她在姜馨燕面前丟臉。
“你先跪啊?!苯把嘁桓笨春脩虻哪?。
阮曼深吸了一口氣,腮腺一咬便屈了膝,阮諾諾立馬把她拉?。骸敖?,她騙你的。你跪了她也不會幫我們的,你清醒點兒?!?/p>
“諾諾,她答應了的,我相信她一次?!比盥f著推開阮諾諾,執(zhí)意要跪。
就在這時,一道沉渾的聲音急切的傳來:“兩位阮小姐,原來你們在這兒啊,可讓我好找。趕緊去我辦公室,談談孩子手術的事兒吧?!?/p>
話音未落,便見馮院長氣喘吁吁地小跑過來,氣都來不及喘勻,就朝著辦公樓的方向熱情地伸出手臂,臉上堆滿了笑容對阮諾諾說:“不好意思,阮小姐,剛才你找我的時候,我急著去開一個重要的會議,也沒仔細聽你說孩子的情況,是我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