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次她要搶的東西是個男人,而且那個男人還是蕭御。
她怎么可以將自己妹妹推入火坑,然后看著慘劇一幕幕發(fā)生。
如今的她,一心一意地認(rèn)為只要她能逃婚,阻止安言跟蕭御有私情,也許一切悲劇都可以避免。
“安言,不準(zhǔn)胡說!”一聽她的話,安母神情一怔,一聲冷若冰霜的低喝,懾得安然都不由得嬌軀一震。
只是,安言足夠厚顏,絲毫不忌憚母親發(fā)怒。
眼尾挑了挑,她自然而然地翹起二郎腿,甚至往沙發(fā)背一靠,一副慵懶的模樣。
“媽,你總不能這么偏心的啊,一門心思要將姐姐嫁給蕭御,可姐姐都不樂意,牛不喝水,你還要硬按牛頭???有意思嗎?”安言字句珠璣,無不是在嘗試說服安母。
“行了,這是你爸爸的主意,合同都簽了,蕭御可不是好惹的,這婚結(jié)定了。”安母心一橫,當(dāng)著安言的面直言,也沒有顧忌安然的心里怎么想了。
她目光幽冷,明明是大夏天,可她的身心卻是寒氣四溢。
“我去洗澡睡覺了?!彼龖械枚嘌裕膊幌朐谒齻兠媲氨憩F(xiàn)出任何的掙扎之意了,唯一的辦法是用逃婚來證明她的決心。
如行尸走肉般走向浴室,安言陰惻惻地睨著她的背影,心里卻在冷笑。
呵!還裝什么清高,蕭御這樣的男人放著都不要,蠢貨!
安言滿目鄙夷,秀眉一挑,堆著笑容安撫安母,“哎呀,媽,你也別生氣,我想是這么想的,那不還得看姐姐到時候的抉擇嗎,萬一這兩天她突然想通了,她還巴不得立馬洞房呢。”
聞言,安母收回視線,落在她的身上,見她一副悠然輕笑的樣子,安母忍不住幽幽地問道,“安言,你跟媽說老實話?!?/p>
頓了頓,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浴室,壓著嗓音字正腔圓地詢問,“安言,你是不是真的喜歡蕭御?”
一聽這話,安言有幾秒的怔愣,隨之紅唇微勾,云淡風(fēng)輕地承認(rèn),“媽,蕭御是什么人???是個女人都會喜歡他吧?誰不想嫁入豪門???”
“哎,你就別打他的主意了,安然都要跟他結(jié)婚了,你別摻和進去,聽到?jīng)]有?”安母神色一沉,厲聲警告。
安母一把歲數(shù),自然是閱人無數(shù),大家都是女人,她又怎么看不出安言的小心思,畢竟餐桌上的言行,早就暴露了她的內(nèi)心。
安言伸出蔥白般的手指抵著唇角,似在回味蕭御帶給她的感覺,神情頗為蕩漾。
沉默幾秒,安言瞳孔微縮,語氣輕佻,“媽,緣分自有天定,人為破壞,可是會遭天譴的?!?/p>
意味深長地撂下這話,安言紅唇一勾,一抹滲人的陰笑浮現(xiàn)唇邊,轉(zhuǎn)身就離開。
見安言態(tài)度曖昧,似是有意要跟安然搶男人,安母的心頓時就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