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用力咬著唇,眼里閃過一道陰寒的光芒,眼尾一挑,聲音清冷無溫,“我不會去蕭氏上班?!?/p>
“為什么?”一聽她的話,蕭御有些震驚,本還掛著的微笑頓時(shí)就凝固唇邊,幽深的眸子里閃現(xiàn)暗芒。
安然冷哼,杏眸一抬,一本正經(jīng)地望著他說道,“蕭御,一會我有話跟你說?!?/p>
聽到這話,蕭御的心咯噔的一下,薄唇緊抿,臉色愈發(fā)陰沉。
雖然安然還沒說什么,可是他已經(jīng)有預(yù)感,她一定是打算拒絕這門婚事,一定是跟先前那般要跟他劃清界線。
“我吃飽了?!蓖蝗婚g,安然冷冷地撂下一話,飯碗往桌子上一擺,面無表情地離座。
見狀,安言好像抓住了什么良機(jī)似的,眼尾一挑,陰陽怪氣地笑著道,“哎喲,看來姐夫到家來一趟,姐姐可是激動(dòng)得連飯都吃不下了啊。”
“安言!”聞言,安母面色一沉,喝了她一句。
安父略有尷尬,嘴角抽搐一下,臉上露出一抹假笑,“蕭總,安然這孩子就是這樣,飯量小,可能想到要跟你訂婚了,心情比較復(fù)雜,所以”
“沒關(guān)系,我懂?!笔捰林?,雖然嗓音沉冷,可態(tài)度還算和藹,并無借此刁難他們。
安言撅著嘴,幽怨的小眼神陰惻惻地瞅了一眼安母,而后耷拉著小臉幽幽地說道,“爸你口才真好?!?/p>
聽著她的話,安父眉眼一沉,沒好氣地瞪她一眼,雖然嘴上不說什么,可心里卻沉了沉。
見他面色難看,安母見機(jī)行事,咳咳兩聲,急忙轉(zhuǎn)移話題,“哦對了,蕭總”
沒等她把話說完,蕭御面色一沉,略有不悅地皺一下眉頭,而后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別叫我蕭總了,叫我蕭御就行。”
“???這”聞言,安母有些震驚,似乎覺得他主動(dòng)要求他們改稱呼,就跟太陽打西邊出來似的,讓她覺得無比的詫異。
“我去找安然?!笔捰咳环畔峦肟辏燮ざ紱]有抬一下,冷然離開了餐桌。
木然地望著他離去的高大身影,安母一陣驚愕,唇瓣蠕動(dòng)幾下,正欲說什么的時(shí)候,卻被安言搶了話。
她眼尾一挑,輕輕地拂了一下額前的細(xì)碎劉海,嘴角勾著一抹冷魅的邪笑,“哎呀,媽你就別操心這么多了,安然她自然知道怎么辦。再說了強(qiáng)扭的瓜不甜,沒看安然那苦瓜臉嗎?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你們還非得逼著她跟那個(gè)蕭御結(jié)婚?!?/p>
頓了頓,安言扭頭偷瞄一下安父,見他若有所思地皺著眉頭,安言乘機(jī)慫恿,“爸,這一樁婚事,不是你牽起的嗎?要不你跟蕭御說說,新娘子換成我唄,反正我我挺喜歡他的。”
話語一出,安母神色驟變,兩眼一瞪,聲色俱厲地呵斥她,“安言!你在胡說什么!他是的你姐夫!”
“什么啊?媽!他現(xiàn)在又不是我姐夫,不是還沒結(jié)婚嗎?這婚都還沒訂呢,八字都沒有一撇,你看看安然那臉色,哪里樂意嫁給他啊,你難道就忍心看著安然嫁給一個(gè)自己不愛的男人,一輩子郁郁寡歡啊?”安言字句珠璣,不無道理,在她父母聽來,是一番關(guān)心姐姐的善意之詞,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私心有多重。
“你給我閉嘴!”此時(shí),安父也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憤怒了,見安言大言不慚,眉頭一皺,倏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