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再次恢復沉默,整個昏暗的房間都安靜下來。
只剩下兩人粗重的呼吸聲,誰都沒有再說話。
段明煦心口的燥亂簡直要把他吞了。
哪怕蔣靜舒露出的半張臉上秀色可餐,他卻沒有了絲毫的欲望,只覺得惡心!
無比的惡心。
他覺得她臟死了。
根本不想碰她。
可為了安安的病情,他還不得不和她同房。
偏偏此時蔣靜舒露在外面的那雙眼睛還滿是無辜與可憐。
事到如今了還在裝。
“起來?!?/p>
段明煦突然動了,嚇了蔣靜舒一跳。
他粗暴的過來,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扯了下來。
動作粗魯又暴躁,沒有絲毫憐香惜玉。
蔣靜舒被他拽的一陣踉蹌,赤腳踩在地上,差點沒摔倒。
他還不敢去扶段明煦,連碰一下都不敢。
還是靠自己勉強站住。
她甚至不敢問,他想做什么。
不過很快她便知道了,段明煦粗暴的把她拉到了浴室。
花灑的水打開,冰冷的水沖在她的身上,讓人激起一陣雞皮疙瘩。
現(xiàn)在還是夏末,但是這么涼的水澆在身上,還是讓人凍的厲害。
蔣靜舒凍得瑟瑟發(fā)抖,卻咬著牙不敢吭聲。
段明煦抬手去給浴缸放滿水,三下五除二便把蔣靜舒身上的衣服扒了個干凈。
然后把她整個人摔到了浴缸里。
“嗚!”
蔣靜舒猝不及防摔進水里,被嗆了一大口水。
掙扎著扒住浴缸露出腦袋,劇烈的咳嗽起來。
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濕漉漉的頭發(fā)粘在她的脖頸上,讓人很不舒服。
“段明煦”
她瞪大眼睛,可憐巴巴的喚著段明煦的名字,試圖喚醒他的良知。
眼前這個段明煦,陰沉著臉,仿佛始終瀕臨在暴怒的邊緣,讓她感到無比的害怕。
段明煦卻依舊冷著臉,絲毫不為之所動。
他拿起一旁的搓澡巾,便瘋狂的搓蔣靜舒的皮膚。
蔣靜舒細嫩的肌膚被他搓的一片通紅,火辣辣的疼,好像要硬生生把她的皮給搓掉一半。
給她疼的生理淚水都滲了出來。
她知道段明煦這是什么意思了。
他這是在嫌她臟,連跟她同房都做不到。
她抿著唇,死死的咬著唇瓣,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可段明煦越搓越用力,眼神執(zhí)拗的可怕。
直到那片肌膚都被他硬生生的戳破了皮,滲出血痕來,蔣靜舒終于忍不住了,有些崩潰的哭出聲來,伸出手去推他。
“好疼,段明煦你住手!”
她絲毫不懷疑,要是她再不阻止,段明煦能給她渾身都搓禿嚕皮了,她馬上就會嘎嘣一下疼死在這。
她死死的拽住了段明煦的手腕,委屈的哭喊道:“別搓了,我不臟,我一點都不臟。”
大滴的淚珠順著眼眶滴落在浴缸里,泛不起什么水花。
她扁著嘴,控制不住的委屈。
這話說出來更是對她人格和尊嚴鞭笞。
段明煦這才回神,看著被血色染紅的浴缸,冷冷的丟掉了手中的搓澡巾。
卻伸出手按住她,繼續(xù)清洗起來。
“等等,你不”
蔣靜舒愕然的瞪大了眼睛,想要阻止,但她的力氣跟段明煦相比,就像是蚍蜉撼大樹,起不到一絲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