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yàn)樘珢哿?,所以輕易便能原諒?“煙兒…..”看著她不說話,只是沉默的掉淚,蕭景盛越來越慌了?;艔堉?,又夾雜著巨大的心疼。那一顆顆眼淚,宛如一把把晶瑩剔透的冰刀,每一滴,都砸落在他的心尖上,讓他頭痛又悔??粗粗捑笆⒌难劭粼絹碓郊t。忽然間,他不由分說地抓過謝清煙的雙手,按在自己的脖頸上,道:“朕不該掐你,現(xiàn)在,你也掐回來吧?!闭f著,他的手覆蓋上去,壓著她的手不停施力。他是用了全力的,謝清煙一雙手被他按得生疼。猝不及防之下,只見他脖子越來越紅,原本俊美的五官都開始扭曲了,看著可怖極了。然而,他卻頂著如此猙獰的一張臉,全力對她擠出絲絲笑意。似是在跟她說:“便是死在你的手上,朕也心甘情愿?!币幌伦?,謝清煙哭的更兇了,眼淚撲簌簌地落下,千金閨女的形象全無。她又心疼又生氣,使勁地在拼盡推開他的手,怒道:“松開,你這是干什么。”“咳咳~”蕭景盛不敢反抗她?,F(xiàn)在她說什么便是什么。于是,便順著她的力道松開了手。因?yàn)橹舷⑻茫黹g一陣陣劇痛。更難受的是,胸腔鼓脹,難受得無法呼吸。但身上的難受卻抵不過心里的。在這短短的幾秒間,他終于體會到了她那日的痛苦。一瞬間,他更加后悔和厭惡自己了。“煙兒,咳咳……是朕的不是,朕大概是被鬼迷心竅了,咳咳……你說,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朕呢?”他雙眼通紅,邊咳嗽邊問她。“嗚嗚~”謝清煙還在哭,然而哭著哭著,瞧著他那狼狽又可憐的模樣,又有些想笑。“蕭景盛,你真幼稚?!彼卦V他。這還是她第一次當(dāng)面直呼他的名字。但是兩人都沒發(fā)覺有任何不妥。盡管,皇帝的尊諱是從不會有人敢叫的?!笆?,朕很幼稚?!彼c(diǎn)點(diǎn)頭,默認(rèn)。“你還下流,居然對我用媚藥?!笨卦V繼續(xù)?!笆牵薇氨上铝鳠o恥?!彼汲姓J(rèn)?!澳恪痹挾急凰f光了,一下子,謝清煙竟然有些語滯了。想了半天,她才恨恨的道:“你知道我等你承認(rèn)等了多久么?”“是,朕……”等等,她方才在說什么?蕭景盛一下子墨眸圓睜,驚訝的盯著她。“煙兒,你是說……你何時(shí)發(fā)現(xiàn)的?”他明明隱藏得很好。有宮女、御林軍做假證。用了精細(xì)的人皮面具.還刻意換了聲音。他這目瞪口呆的模樣,到甚是有趣。謝清煙一直隱忍著不問,就是等這一刻。此刻,她忍不住“噗嗤”一笑,譏道:“你破綻那么多,傻子才看不出來?!薄捌凭`?什么破綻?”傲嬌的某人不服了。“你身上一直都有龍涎香,第一次在浴池被花瓣遮蓋住了,第二次卻蓋不住,被我聞出來了?!笔捑笆⒙勓裕P眸微瞇,沒想到問題是出在這兒。頓了頓,他道:”你怎知就一定是朕呢?也許是那刺客盜來的。謝清煙今日是打定主意要說得他啞口無言的,于是含笑道:“龍涎香可以盜,那清香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