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她去礁石群那邊抓魚,也用了不少功夫,許清桉瞧著她走路都有些僵硬。
十多斤的大魚,不知道她得用多少的力氣。
許清桉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會兒竟有些擔(dān)憂和心疼。他一直都告訴自己,是因為責(zé)任,以及沈三叔走了,必須要照顧好他的女兒。
沈珍珠聽見他的問話,道:“本不想去,但是這魚明天可能就不新鮮了。萬一大伯那邊找人鬧事,變數(shù)還很多。”
“所以我就想著,拿過去漁市踏實。”
沈珍珠笑起來很好看,眼睛亮晶晶的,一邊走一邊說:“知道我這次賺了多少錢嗎?”
“兩百文!”
沈朗星突然跳起來:“阿姐好厲害!我們家是不是很快就會有一兩銀子了!”
一兩銀子也就是一千五百文......估計實現(xiàn)這個目標(biāo)還需要一段時間。
沈珍珠道:“快了,阿姐賺錢厲害的?!?/p>
許清桉沒說話,今天一整天也沒有收到一文錢。不過明天努力些......可不能讓沈珍珠這么操勞。
沈珍珠看著他低垂著眼眸,還有這眼瞼處怎么還有被人打過的印子。
想起來他可能做的那個營生被揍了,作為家人,沈珍珠覺得還是有些責(zé)任要與他說清楚。
想著,回家進(jìn)門就是他燒好的飯菜,幾個白面饅頭胖乎乎的放在簍子里,水草用辣椒粉和各種材料拌勻,腌制之后可以用來做咸菜,就著饅頭一起吃。
這會兒三個人坐在簡陋的大桌板面前,沈珍珠姐弟倆吃得大快朵頤,早就沒什么形象了。但是許清桉這會兒卻慢條斯理,顯得和她們不是一個頻率的。
食不言寢不語,飯桌上許清桉都是一言不發(fā),但是沈珍珠和朗星倆人倒是說得起勁兒。
只不過這期間,沈珍珠眼神瞟許清桉十多次。
最終許清桉放下碗筷,有些無奈道:“你是不是有事情找我?”
“是有一些。”沈珍珠干巴巴地道。
沈朗星尋思著阿姐和姐夫有話要說,那么他就先走了,以前每當(dāng)這時候,阿姐都要單獨收拾姐夫,他若是在一旁,定會受到牽連。
他打算悄悄地離開,甚至沈珍珠叫住了:“朗星,你也聽著吧?!?/p>
“......好?!鄙蚶市歉杏X背脊一涼。難不成這次要和姐夫一起被打?
每次阿姐這么嚴(yán)肅,姐夫就是要被揍的。
許清桉這會兒把碗筷收拾干凈,而后又擦了擦桌子,才坐在她對面。
問道:“怎么了?”
沈珍珠從來也不是一個拐彎抹角的人,這會兒卻有些支支吾吾地。
“你我之間,雖然算不得熟悉,但也是搭伙過日子?!?/p>
“嗯?!彼c頭,雖然也是這么想的,但是這幾天也不知道咋回事,聽見這話,竟有些失落。
把那些剛剛激起來的漣漪收起來,許清桉的眼神更加清明了一些,也更加有距離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