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一步,假意安慰道:“嫂子你別急,我已經(jīng)讓人去請京城最好的大夫了,你乳母定會沒事的?!笔捘胶娝÷晢柩手?,像只小貓似的,卻又讓人覺得肝腸寸斷,不由得擰緊了眉頭,道:“你乳母還沒死呢,哭什么哭!”話剛出口,蕭慕寒就后悔了,他并沒有惡意,只是話一出口,就變了味道。白璃煙聞言,幽怨地看著他,這廝果然冷心冷血,將生死說得這般云淡風(fēng)輕?!鞍Γ瑢④娬f的是,我乳母不過是相府下人,又怎配興師動眾,大夫就別請了,以免外人說將軍府的閑話?!薄安恍?。”沈卿卿想到上次白璃煙算計(jì)自己,如今又主動要求自己別請大夫,心中不安更甚,認(rèn)定了白璃煙故意為之,早就挖了陷阱等著她跳,心一慌,就失了分寸,道:“她中了毒,若是不及時治療,會喪命的?!薄爸卸荆俊卑琢熉曇粑⒗?,目光森然地看向沈卿卿。蕭慕寒立刻抓住重點(diǎn),眼神落在了沈卿卿身上。緊張萬分的沈卿卿指尖一顫,“我……我看嫂子的乳母臉色蒼白,嘴唇也有些發(fā)紫,好像就是中了毒,我也只是猜測,難道我真的猜對了?”她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對上白璃煙審視的目光,繼續(xù)說道:“嫂子,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是我說錯了嗎?”蕭慕寒看出沈卿卿的不自在,面色不善地走到沈卿卿的面前,高大的身影逼近,形成無形的壓力,讓沈卿卿非常不安。“妹妹知道的可真多??!還知道中毒是什么跡象?!卑琢熎ばθ獠恍Φ乜粗蚯淝?,眼神里滿是嘲諷。欲蓋彌彰都這么明顯了,她怎么可能看不出來。本來是想試探一下沈卿卿,沒想到她這么輕易就暴露了??磥砩蚯淝溥€是不記打,密信一事,還沒讓她明白,白璃煙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白璃煙了。沈卿卿訕訕一笑,眼神有些飄忽,“我也只是聽說,以前流落在外時,見識了許多?!薄笆菃??”白璃煙眼角微微下垂,輕聲問蕭慕寒:“將軍相信嗎?”蕭慕寒聞言,眉頭高高攏起,目露寒光,“你說,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關(guān)?!薄澳胶绺?!”沈卿卿心知敗露,卻還是不敢置信地看向蕭慕寒,眼淚汪汪,“你不相信我?我是什么樣的人,難道哥哥你不知道嗎?”蕭慕寒面色不改,注視著沈卿卿,正因?yàn)樗宄蚯淝涫鞘裁礃拥娜耍艜J(rèn)定此事跟她有關(guān)。沈卿卿一直不認(rèn)可白璃煙留在將軍府,認(rèn)為白璃煙會給將軍府帶來禍端,密信的事只是個開始,她沒有達(dá)到目的,不會輕易放棄。他目光炯炯,看到沈卿卿心里發(fā)虛。白璃煙見狀,眼睛一紅,一手抓著帕子擦拭眼角的淚水,“我知道,妹妹一直認(rèn)為我會給將軍府帶來禍端,妹妹不相信我會真心對將軍,可我也有我的無奈,妹妹為何不能理解我呢?”她哭得梨花帶雨,又故意用手帕遮住臉上的黑痕,露出精致的左臉,看上去尤為動人。賤人!真讓人惡心!沈卿卿看她裝出一副可憐樣,心里又恨又氣,卻不敢露出半點(diǎn)不滿?!吧蚯淝?,你老實(shí)交代?!笔捘胶胃吡艘粽{(diào),面露不悅地看著沈卿卿。